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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眼桥事件(九眼桥事件百科)

九眼桥事件(九眼桥事件百科)

成都九眼桥为什么叫九眼桥??

九眼桥叫九眼桥。

九眼桥事件

成都九眼桥历史

九眼桥码头的历史变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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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ww.sichuanol.com 2006-1-1

20世纪50年代以前,九眼桥是一个热闹的水上码头。如果你想离开成都,乘船去重庆,你必须从这里乘船。从外国水路运来的货物必须在这里着陆。大约在1936年,我离开了南充的家乡,在九眼桥附近的金水街一家酒馆当服务员。持续了十几年。直到水路“没落”,酒馆老板倒闭,我才离开码头,另谋生路。

码头上柴火茂盛。

九眼桥水墩在锦江南岸,也就是白塔寺前的沙滩上。每天黎明时分,许多小船都停泊在那里,准备前往乐山。船主们正坐在船头吹嘘着小船,或者在岸边的小茶叶店喝茶。早上的水上码头有点冷清。我的酒馆也没有生意,但是下午码头很忙。努力卸货的搬运工、人力车夫、卖小吃的都聚集在这里,从岸边到码头的小路拥挤不堪。之所以这么热闹,是因为满载青木的船都从乐山回来了。

当时在成都,烧煤还不普及,老百姓用木头做饭,对木头的需求量很大。乐山、峨边、洪雅盛产青木和松树。当地人如果要卖木材,必须通过水路运输到成都出售,从而使九眼桥繁荣起来。

当船主的货物到达时,船夫的工作完成了。他们三三两两上岸,在茶叶店喝茶,在酒馆喝酒。船主大声喊道:“货物已经搬走了!”顿时,膀大腰圆的劳动者将他们团团围住,船主以极低的价格雇佣他们将柴火从船上搬运下来,带到岸边,送到沿河街道的柴火店。

九眼桥附近的金水街、水镜街、黄伞巷有很多柴火店,一家一家。柴火店的老板经常来我的酒吧喝酒,他们很了解我。虽然他们平时只点盐花生,打两两酒,甚至舍不得吃肉,但他们都很有钱。店主不出去卖柴火,每天翘着脚等买家上门,很悠闲。他们通常把柴火拿到第二个柴火经销商那里去卖。

二路贩子大多是乐至、安岳的穷人,很多人住在黄伞巷的烂房子里。他们从柴火店老板那里弄来几捆柴火,泡点水让柴火膨胀起来,这样看起来就多了,然后在柴火外面抹点泥,再分成几捆,拿到城里卖给住户,从中赚点利润。这些“把戏”外行人是不知道的。继木材生意之后,就是棺材生意。双槐树街是老成都有名的棺材街,专门经营棺材板。这些人行道没有标志,没有苦力,平日很少有人注意。没有葬礼,普通人很少来这里。

码头上的穷人

但是在九眼桥水码头发大财的只能是有钱的老板,在这里努力的就惨了。那些搬货拉车的人,辛苦一天,挣的钱也只够。偶尔,多余的钱被用来喝酒或赌博,更多的人用血汗钱吃鸦片。九眼桥附近,只有最低级的烟房。这些烟房坐落在破旧的木屋里,里面除了一个普店什么都没有。不像春熙路的高档烟草屋,有给客人包烟打背的女人。在九眼桥打工的苦力衣衫褴褛,挤在一起吃鸦片。即使有生意上门,他们也不得不在出去工作之前沉迷其中。这些人一旦吸烟成瘾过深,就没有力气拉车、搬货,最终成为“开桥游客”。

老九眼桥有九个桥孔,边上的桥孔由于河泥长期淤积,离河越来越高。乞丐、流浪者、暂时找不到生活出路的穷人都住在这里,成为“开桥来客”。一整天都很臭很脏。有时候,当你路过的时候,你可以看到一个人在一个破草席下,两只枯瘦的脚。真的很恐怖。桥洞是这样,桥也是这样。九眼桥上,是老成都的“人民城市”。闲暇时,我经常逛逛桥,这是一个穷人卖孩子和女孩的地方。成都的富裕家庭需要书商、马夫、丫鬟,都来这里挑选。有一次在乡下看到一个老人,哭着领着一个小女孩上了桥。女孩脖子后面,有一个“草标签”。老人把女孩卖给豪宅后,用钱卖了一个锅盔递给女孩,然后哭着下了桥。这样的场景在九眼桥上屡见不鲜,不足为奇。

端午节

九眼桥水墩最忙的时候是每年农历五月初五。这一天,城里的人都赶到东门观看龙舟比赛。自然,这次活动是由当时成都的知名人士组织的。这些军政要员也用端午节作为称号来取乐。

平日停在水上码头的船都变了。船主把五颜六色的旗帜放在船上,并在船头和船尾挂上红色的丝绸。当女士们和先生们来的时候,掀开船舱的窗帘,邀请他们坐下。船舱里有干净的桌子,美味的食物和酒,香茶和烟灯。女士们落座后,舒舒服服地坐在船上看风景,摆好了龙门阵。

这些人到了之后,端午节就可以开始了。龙舟的行程大概是从新南门到望江楼这段河。在这段河的岸边和九眼桥上,都有人看热闹。每个人都大声喊着为划龙舟的船夫加油。那些

负责敲鼓的人,就站在桥上,拼命地擂鼓。号子响后,船夫们个个卖力地划船,既是不为了给船老板丢脸,也想要争个彩头。

岸上的人最喜欢看的还是抢鸭子。龙舟竞渡结束后,筹办活动的老爷们就喊人把事先准备好的几十只鸭子丢到水里,任人下水争抢,谁抢得到就归谁。对于很难开油荤的苦力人来说,这可是最实惠的彩头。常常有一些水性好的岸边看客,按捺不住一个猛子扎进河,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抱着鸭子回去打牙祭。但这种情况比较少,更多的是一无所获,灰溜溜地上岸,鸭子没得,反落得一身湿。那些船工个个都是水里搏命的老手,鸭子基本上落在他们手中。

九眼桥挖宝闹剧

老成都人都知道一段关于九眼桥的顺口溜:石牛对石鼓,银子二万五。有人蒙得穿,买尽成都府。据说当年张献忠离开成都时,在九眼桥码头上船,临走时把他抢来的金银财宝秘密埋在九眼桥一带的河中。可惜张献忠没能回来就死了,财宝的埋藏地点也无人知晓。

对于这个传说,并没有多少人当真。因为即使是真有金银埋在河里,也没有办法去挖。上了年纪的老成都人,可能都还记得一个“测水深”的把戏,那就是站在九眼桥上,把铜钱或镍币丢进水里,然后竖起耳朵听声音来判断水深,结果当然是什么也听不见。这种把戏虽然荒唐可笑,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锦江,水势的确很大,尤其是九眼桥一带,水涌过并不宽的桥洞,浪花翻涌,颇有气势。夏天涨洪水时,水甚至可以漫到九眼桥桥面上。在这种情况下,挖宝谈何容易,但偏偏有人不信邪。

大约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末,竟然真有人来挖宝。记得那是一个冬天,我正在酒馆里清理灶台,老板在外面逛耍。忽然老板跑回铺子,对我和另两个小工喊:“走!看闹热,有人要在九眼桥挖宝!”我听后马上跟老板跑了出去。

一到九眼桥桥头,就看到好多个官员模样的人在那里交头接耳,个个都喜笑颜开。还有近百个人,拿着锄头等工具,在河边上不停地掏挖。河边还有一个大抽水机正在抽水。听那些围观的人说,这是个有袍哥和军官入股的挖宝公司,好像叫“锦江淘银”,要在这里挖张献忠埋的宝贝。只所以在冬天开挖,就是要避开夏天的洪水。

这些工人干劲还很大,天天在这里挖土、排水。挖宝的消息很快传开来,每天都有一群一群的人从成都各条街道赶到东门,看工人挖宝。来看挖宝的人可谓人山人海,九眼桥着实热闹了一番,甚至还有治安队的人别着枪在这一带巡逻,维持秩序。我所在的酒馆生意也因此红火了好几天。那段时间,我忙着跑堂,没能去观看。

没过多久,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到我耳朵里:石牛和石鼓都挖出来好几天了,金银财宝马上就要“现身”了!听到这个消息,我和老板都惊讶无比原来那个顺口溜说的是真的。那天,我们酒馆里只留了一个人守,全跑去看挖宝。果然石头做的牛和鼓都被挖出来了,斜躺在河边的泥巴里。这时看热闹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了,我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看,几个技术专家模样的人正拿个机器在探测。忽然,一个挖土的工人说:“出来了!”我看见坑里全是生锈的铜钱,密密麻麻粘成一片。工人把铜钱取出来后,就什么也没有了。围观的人纷纷抱怨:“啥子哦,就只有些烂铜钱,白看那么久。”挖宝的闹剧就这样收场了,后来那石牛和石鼓也不知所终。

衰落的水运

九眼桥码头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初,就再也无法繁荣下去了。这个时候,成都用木柴的人家已经不多了,水津街的柴铺子一间接一间地关门,赚够了钱的柴铺子老板们都转了行业,有的开了煤店。住在黄伞巷里的柴贩子纷纷离开,回老家务农去了,成都的大街小巷里从此少了卖柴人的身影。我所在的酒馆生意一天比一天“秋”,老板整天苦着脸,最终只得把铺子关了了事,我也在1951年离开了成都,走的时候,我特意到九眼桥水码头上去看了看,河里已几乎没有柴船了,往日的热闹场景不复存在,反到有些冷清。这个东门著名的水码头,可谓因木柴而兴,因木柴而废。

我这一别就是近三十年,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,听说九眼桥有了劳务市场,我才又来到这个我曾熟悉的地方谋生路。九眼桥附近街道的模样大致没变,只是九眼桥原本拱起的桥背经过整修,变得平缓了些,桥的西边则多了一座新桥,也就是今天成都人所说的“新九眼桥”。至于繁华的水码头和码头上发生的那些稀奇有趣的事,自然已成为了过眼云烟。这里往来的都是背着编织袋的外地人,流连在街道旁等待雇主,没有人去看一眼已废弃的水码头。

从此后,我留在成都做着小生意,有空常到九眼桥走走。九眼桥在1992年被拆,重修了一座依然有九个桥洞的混凝土桥。而老码头居然派上了用场,有夜航的游船从这里驶往黄龙溪,但成都的水运兴盛的日子,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。